小猴子的異想世界

這幾天
早上起床都有太陽掛在外頭
可是溫度還是很低
還是一樣冷

我起床
穿起外套
輕手輕腳
儼上房門
把吐司從冰箱拿出來
放兩片進去烤
然後進浴室去刷牙洗臉
出來後把吐司拿出來
把做好的鮪魚蛋莎拉舖上去
蓋上一片吐司
再放兩片進去烤
然後我進房間去換衣服
順便喚醒他
他仍賴著床
我出來把烤好的吐司拿出來
放上一片起司片
再蓋上一片吐司
用塑膠袋裝好
同樣再做一套早餐
裝好牛奶後
進房在耳畔對他說
「我先走了，早餐記得拿。」
他夢囈中回應著

下了樓
走出巷子左轉
大馬路上已經車水馬龍
最近又要開始挖捷運
原本的人行道已經被圍起來
只能走在騎樓裏
可以搭的車很多班
上了車之後
選了個位子坐下來

有時候
我只是淡淡地看著窗外也和我一樣
睡眼惺忪的人們發怔
有時候我拿一本書隨意翻著

這條有台北華爾街的大馬路
一大早就翻騰著
上班的、上學的、運動的、遊玩的
馬路上的分隔線像是音樂課本上的五線譜
一台台公車、轎車、摩托車、腳踏車
像是一枚一枚音符
急急躁躁地在這條馬路上跳動著

媽媽說過
她和阿姨年輕當小姐的時候
也曾經從嘉義的鄉下來到這個大都會
也是在這條馬路上
那時候
到處都還是稻田
她和阿姨在朋友的介紹到一家髮廊當洗髮小妹
每天都要很早起床開店
打掃擦鏡子洗髮捲
一整天都在髮廊裏忙進忙出
吃飯也都要等到所有人都吃飽了她們才能吃
晚上都要等到所有人都下班了她們也要留下來打掃關店

如今
有時候
我走在這條馬路上
會有一種錯覺
時空的交錯
以為被蓋上的川水其實還蜿蜒著
以為流逝的故事還會再重來

其實
什麼都變了
不是嗎